桥南

魂穿渣男白月光,我越虐他,他舔的越开心,简直不要太解气!

原来这些年渣男只把我当成白月光的替身?

这一次,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!


1

我被沈思渊PUA了。

他挂在嘴边的永远是“悠悠,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。”

“悠悠,你穿长裙最好看。”

“悠悠,别毛毛躁躁的,语速慢些。”

留长发,穿长裙,轻言慢语的是他心底的白月光苏锦年,而我不过被他当做了苏锦年的替身。

我叫蒋悠悠,人如其名,就是个打酱油的。

他用两年的时间把我精心打造成苏锦年,然后将我送给了苏锦年的仇家。

可想而知,我的下场有多惨。

一群恶心的家伙满脸狞笑地将我围住,如同逗弄落入陷阱的动物将我推来搡去,嬉笑着争夺优先权。

我咬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腕,趁乱逃到阳台。

身后的人追了过来,我在惊恐绝望中翻过护栏跳了下去。

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愚蠢。

我原以为苏锦年虽然是沈思渊的白月光,但我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。

谁成想我早就被他拍成了一滩蚊子血。

2

再次睁开双眼,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沈思渊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英俊迫人的脸上满是焦虑。

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

“思渊……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吓人,“太可怕了,刚才我梦见……”

他一把握住我的手,“年年,你可算醒了。你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,可吓死我了。”

我一下子闭了嘴。

我挣扎起身,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。

当初沈思渊追求我就是因为我与苏锦年的身材相貌有七八成相似。

但再相像也是两个人。

此时镜中的这张脸不是蒋悠悠,而是苏锦年。

十五层楼,五十多米的高度,蒋悠悠早已粉身碎骨。

沈思渊欣喜地握着我的手,“年年,蒋悠悠替你死了。我用你的名字为她举办了葬礼,如今你就是蒋悠悠,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。”

好一招金蝉脱壳,他对苏锦年果真是真爱。

我的意识回复到脑海中,原来,苏锦年在我死后噩梦连连,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很快病倒。

然后,我从她的身体里苏醒过来。

来不及为自己的身死悲伤,我心中涌起新的忧惧,“真正的蒋悠悠死了,你打算如何瞒过她的家人?”

问这句话时我仍抱着一丝希望,这两年里,他曾多次随我回家,我爸爸待他极好,我弟弟小峰见到他就会姐夫长姐夫短地叫他。

“这你不必担心。”他细心地将枕头垫在我的背后,“蒋悠悠的母亲早逝,她有个弟弟叫蒋峰,我找人做了个局儿,醉驾加肇事逃逸,够判个十年八年的。她父亲得知蒋峰的事儿后经受不住刺激,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。”

我如遭五雷轰顶,刀绞一般的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他将我抱入怀中,轻抚着我的后背,“年年,你放心吧,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。从今以后,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。”

心中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,这个男人不但玩弄了我的感情,害我惨死,还害了我爸爸和小峰。

我恨不得立即扑过去死死咬住他的喉咙。

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悄悄抹掉面颊上的眼泪,从他怀里抬起头笑道:“思渊,今日就是我的重生,让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
这一刻开始,我再也不是以前的蒋悠悠,我要亲手送他下地狱。杀人诛心,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悔恨交加,痛不欲生。



3

趁沈思渊去公司的时候,我先去了中心医院的ICU,我爸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,依旧昏迷不醒。

医生说情况不乐观,他颅内出血量超过了五十毫升,压迫脑干,建议尽早做开颅手术。

小峰那边更为棘手,看守所不让探视,再说我顶着苏锦年的脸不敢见他,也不敢打电话给他。

出了医院天空下起小雨,我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大街上。

几天前我还是无忧无虑的蒋悠悠,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如何让沈思渊更爱我。

如今爸爸在ICU,小峰在看守所,我自己也死了一次。

家破人亡,从天堂到地狱。

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,会照顾我一辈子的男人。

不知不觉我来到了永安公墓。

沈思渊说过他买了块墓地将蒋悠悠葬在了这里。

我在如丝的细雨中一排排地寻找,终于看到了刻着苏锦年名字的墓碑。

我在墓碑前站住。我的身体长眠于此,讽刺的是我重生成了苏锦年,却还要继续顶着蒋悠悠的名字。

“锦年?”

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。

我庆幸自己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口罩,慢慢地回过头。

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,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个子很高,面貌英俊,长着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。

 “对不起,我认错人了。”他在我茫然的目光中率先开口,歉然道:“我和锦年八年未见,刚才看到你的背影,真的跟她很像。”

我放下心来,冲他微微点头,“我是苏锦年生前的朋友蒋悠悠,请问你是……”

他将花束摆放在墓碑前,神色黯然 “一个罪人。”

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,他转身离去,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,只留下我一脸懵逼。

4

我回到沈思渊给我安排的新住所,他正焦急地安排手下出去找我。

见我进来,他松了一口气,一边帮我脱掉外套,一边语带责备道:“你还病着怎么跑出去了?瞧瞧,身上都淋湿了。”

“我去看了蒋悠悠的父亲,毕竟蒋悠悠替我死了,我总得为她的家人做点儿什么才能心安。”我淡淡道。

“我会安排妥当的,你别背这么重的心理包袱。”沈思渊上前拥着我。“你不要再去医院露面,虽说蒋峰进了看守所,但难保医院里不会有蒋家的亲友,要是被人认出你不是蒋悠悠,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。”

“放心吧,我很小心。”我说着摘下头上的帽子。

“你的头发……”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
我抚着自己的短发,“蒋悠悠身份证上的照片是短发,我这样像她吗?”

我回来前,特意将留了两年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,算是给沈思渊一个“惊喜”。

他一把放开了我,神色有些不自然,“猛一看是很像。”

“你跟她在一起两年,有没有对她动过心?”我歪着头问他,好似吃醋的女友。

“没有。”他想都没想,答得干脆。

我心中冷笑,他没动心,可是并不妨碍他跟蒋悠悠上床。

一个男人与女人有了那层关系,朝夕相处长达两年,不可能心底一点儿痕迹都没有。

我是像苏锦年,但从逆向思维来看,蒋悠悠有多像苏锦年,苏锦年就有多像蒋悠悠。

我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商会上认识了创荣实业的总裁沈思渊。

觥筹交错间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举着酒杯来到我的面前。他说我长得很像他的初恋。彼时他看我的目光温柔似水,满含惊喜。

我便沉溺在他的目光中,信了他一见倾心的鬼话。

他盛邀我到创荣集团就职。白天我是他的私人助理,晚上是他不愿公开的秘密女友。

我就这样在他的甜言蜜语中生活了两年,也被他洗脑了两年,一步步地被打造成了苏锦年的完美替身。

如今我要报仇,第一步便是要搞清楚是谁要杀苏锦年,蒋悠悠死得那么惨烈,我的仇人可不止沈思渊一个。



5

我用指纹解锁了苏锦年的手机,登录了她的微博,找到了她留在个人空间里的随笔,看到了她的心路历程和纠结挣扎。她对沈思渊的爱和依赖,对蒋悠悠的妒忌和愧疚。

我终于知道了尘封在过往的那段仇恨。苏锦年的父亲生意做得很大,四年前用不光彩的手段吞并了商场上竞争对手林氏企业,导致林氏总裁林晋源身败名裂下跳楼身亡。

林晋源的妻子杜如梅娘家有黑道背景,誓要为夫报仇,让苏氏一命抵一命。

苏锦年的父亲不久后身患癌症,没等到杜如梅报仇就病死了,所以杜如梅报仇的对象锁定到苏润声的独女苏锦年身上。

这也是沈思渊让我李代桃僵的原因。

林家的仇一天不报,苏锦年就得提心吊胆,东躲西藏地过日子。

如今的我等于掌握了两个人的身份。放下苏锦年的手机,我在电脑上用蒋悠悠的账号登录了创荣实业的公司内网。

我做了沈思渊两年的助理,这个职务让我能够接触到企业最核心的机密。

我将公司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和往来的重大信息资料拷贝了下来。以前我没有研究过,如今仔细翻看,信息量很大。

我正在研究创荣的财务报表,苏锦年的微信响了。

我打开一看,是她的高中校友群,号召大家悼念苏锦年。

还好我一早设置了隐身,看着他们一言一语地追念那个花一样凋零的女孩,只觉得讽刺。

手机屏幕上一个哭泣的表情后跟了一句话,“听说林霄回来了。想当年他还追过苏锦年呢。可惜被林霄妈妈棒打鸳鸯。”

我记得我看到过林霄这个名字。再翻苏锦年的微博,果真四年前的一篇随笔中提到林霄,上面写着“那个十六岁出走的少年,你在异国他乡还好吗?曾经未说出口的青春懵懂如今早已消散在风中。你会因为你父亲的离世而恨我吗?”

互联网时代要查到一个人的信息很容易。林霄是杜如梅的儿子,高中时被送到国外读书,不久前刚刚回国,与人合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。翰诚律师事务所的网页上有合伙人照片。

原来是他,前两天我在苏锦年的墓地看到的那个自称是“罪人”的男人。

6

翌日,我出现在翰诚律师事务所。提前预约过,到达时林霄已经在办公室等我。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越发衬出了他挺拔出众的身材,与墓地那日相比更添了几分都市精英的干练。

他见到我一下子怔住了。

“你是……”我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,“我们是不是前几天见过。”

他回过神来,起身请我坐下,递给我一张名片,自我介绍道:“林霄。我是苏锦年的高中同学,之前我们在锦年的墓地见过。”

“哦!”我做出如梦方醒的样子,“我想起了。当时没来及问你的姓名,你就走了。”

他有些尴尬,目光却忍不住停驻在我的脸上。

我大方地任他打量。

今天我特意化了妆,将苏锦年的细眉加粗,用阴影粉加重了脸上的轮廓,唇膏选了日常的玫瑰色,将嘴唇画得略厚。

只是小小的改变,便让苏锦年的脸更立体,少了几分弱柳扶风的书卷气,多了份属于蒋悠悠的明朗甜美。

“我是不是长得很像苏锦年?”我坦然问他,“两年前我遇到一个人,他说我跟他认识的一个女孩长得很像,那个女孩就是苏锦年。等我见到苏锦年才发现看见她真跟照镜子一样,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。”

他收回目光,喃喃道:“确实很像,你刚进门时我还以为是她。”

“可惜啊!”我惋惜地摇头,“谁能想到锦年那么年轻,竟然会想不开跳楼。我去殡仪馆见了她最后一面,简直不敢认……她那么爱美,怎么会选择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离开……”

我垂下头,仿佛心痛得说不下去。

余光看到林霄脸色惨白,嘴唇也不受控制地抖动。

他的助理正好送茶进来,打破了屋里伤感又微妙的气氛。

林霄掩饰地清清嗓子,调整了自己的情绪,“还是先说说你的案子吧,我看了资料,这是一起醉驾逃逸的刑事案件,犯罪嫌疑人蒋峰……”他顿了一下。

“我弟弟。”我解释道。

林霄点头表示理解,“犯罪嫌疑人撞伤人后逃逸,被警察拦下后检测血液酒精含量高达280毫克每100毫升,当下就被关押了。而伤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断了一条腿和几根肋骨,肺部戳伤,至今未出院。”

他合上文件夹,“醉驾逃逸情节恶劣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。若致人死亡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。从资料上你弟弟的这个案子情况不容乐观。说实话这个案子不复杂,我们律师事务所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,还不如去争取伤者的谅解。”

他说得委婉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酒驾逃逸这样板上钉钉的案子,找多好的律师也白搭。

他们这家律师事务所业内知名,价格昂贵,与其把钱花在律师费上,不如补偿伤者,让伤者签下谅解书。

“我还是想把这个案子委托给你们。”我坚持道:“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。我弟弟酒量很浅,一瓶啤酒就能让他呼呼大睡。血液酒精含量280那得是喝了多少?他不可能喝下这么多酒还去开车。”

大概很多找律师打官司的人都是坚信自己的亲人是无辜的。

见我坚持,林霄也不好再推脱,利利索索地签署了协议。

出门之际,我感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。

很好,一个不错的开始。



7

回去时,沈思渊在公寓里等我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护照和机票递给我,“你别在国内呆着了,还是先去国外避避,等我公司最近的事儿忙完了就去找你。”

“我哪儿也不去。”我碰都没去碰他手里的东西,“如今我是蒋悠悠,顶着她的身份挺好。”

沈思渊懊恼道:“年年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以前的你乖巧听话,怎么现在这么任性……”

“乖巧听话?”我冷笑一声打断他,幽幽道:“沈思渊你记错了吧?乖巧听话的是你的蒋悠悠!听话到替我去死。”

他脸孔一下子变得雪白,瞳仁幽暗如同黑色的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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