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生成了渣男的妈
一觉醒来,跪舔N年的男神视我为白月光,我却成为了他后妈???
1
我是个重生者。
前世,我死在楚帆和周菁菁的婚礼上,那时的我可不是什么白月光,最多是衣服上一粒吃剩下的白米饭。
我被人绑着锁在酒店男厕所,嘴巴到后脑勺缠着宽胶布,周围是狞笑着的龌龊的男人。
我听见宴会厅钢琴弹奏的《婚礼进行曲》;听见楚帆与周菁菁宣读结婚誓言;听见我的脑袋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声音……
后来,周菁菁穿着红色旗袍,踩着高跟鞋,走进男厕所,扼住我的脖子:
“宋南墙,你真以为楚帆爱你?你信不信,我就算弄死你,他一个屁也不敢放!”
我信。
否则,我爸妈不会无缘无故丢了工作,我弟不会瘸条腿,我冲到他们婚礼上,就是想问楚帆要个说法。
我信。
因为我连楚帆最后一眼都没看到,因为我真的死了,死状无比难看!
2
我重生在高二下学期的一个周末。
那天,楚帆跑来给我说分手,说他喜欢上其他人,我脑子抽了,割腕自杀。
再醒来,病床上那个本该18岁的我换成25岁的芯。
我爸站在墙角唉声叹气;我妈拉着我的手使劲哭,“闺女,你怎么这么傻”;我弟靠在我妈旁边,哭得一抽一抽的……
楚帆站在床头,红着眼睛看着我,眼睛里是愧疚。(那时年轻,脑子里还有是非对错,不像长大了,只有利益。)
“爸,妈,对不起,吓到你们了。”我分外冷静。“我想给爸的剃胡刀换个新刀片,不小心割到了手。”
“胡说!”我妈哭得更厉害,颤抖着拿出我写的遗书。
我记得那封遗书,每个字都是我对楚帆的爱,幼稚得可笑。那天,我的手在输血,浑身没什么力气,但我坚持把遗书撕了。
说那只是写着玩的,与楚帆半毛钱关系也没。
楚帆感激地看着我。
为什么感激?因为我昏迷的时候,我爸妈对他又打又骂,还吓他,说我要没了,要拉着他陪葬。
现在我没死,还把他从这件事中撇清了。
第二天,楚帆到医院看我,我趁周围没人,给他说“以后都不用来了,已经分了”。
我祝他和周菁菁白头偕老。
他说我在讽刺他。
3
确实是讽刺。
门不当户不对,周菁菁是标准的名媛,她们家别说在S市,就算放在全国,也是绝对的豪门。
他楚帆除了一副好皮囊,也就校篮球队主力这点拿得出手了!
父母是某制造企业的流水线工人,一个班组长,一个普通工,家境连我家都不如。
当时,全省中学篮球联赛,我们学校和周菁菁她们学校比赛,周菁菁看上了楚帆,比赛后就表白了。
楚帆思考了2个小时,确切地说是,花了2个小时打听了周菁菁身份,然后就答应了。
我这个正牌女友,是第二天才知道的,他说他接受了其他人。
4
男人其实挺犯贱。
分手是他提的,我只是被动地答应,可能是醒来后,分得过于干脆,很不符合他的预期,他居然还惦记上我了!
周末和周菁菁谈朋友,逛公园逛商场看电影参加party,平时跑来撩我。
早上跑去我家楼下,要和我一起上学,给我带豆浆包子;放学非要送我回家;课后装模作样借我笔记……
我通通拒绝。
“南墙,我们不分了,好不好?”
“抱歉,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。”
我永远忘不了我是怎么死的,我这辈子,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报仇!
我拼了命地读书。
当前这个社会,读书是跨越阶层唯一的途径。
我从中等生冲到学霸,高考以全省第二名的成绩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,我选择了金融系。
大四,我申请到英国一所藤校读研究生,全额奖学金。
楚帆时不时会给我QQ留言,倾诉想念之情,顺便抱怨周菁菁刁蛮任性。
从此,我成了楚帆的白月光。
这次回国,纯粹为了陪男朋友参加他们的婚礼。
5
依然是那个酒店,我前世死掉的地方,那样狼狈,极尽侮辱。
这辈子,我挽着楚帆的“天”,周菁菁的父亲,浑身上下都是高定,在无数人羡慕和巴结的目光中走进酒店。
“南墙!”
楚帆看见我的时候,表情不要太精彩,他旁边的周菁菁同样吃惊得张大嘴巴,目光在我和她父亲之间转来转去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!”楚帆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“陪阿信见证你们的婚礼啊!”周菁菁的父亲叫周信,我故意露出周信送给我的大钻戒,“以后你们就得叫我阿姨了,来,叫一声听听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勾引了我爸?”周菁菁压着嗓门,眼睛都快喷出火了,她的小拳头紧紧握着,要不是周围宾客如云,我估计她会一拳招呼上来。
“什么勾引不勾引,都是女生,别说这么难听!”我笑着,假装亲昵地掸了掸她肩上不存在的灰尘,再朝周信看一眼,“我和你父亲是互相吸引,在一起很久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和我女儿认识。”周信忽然来了句。
我挑眉:这男人,送钻戒的时候问我,想不想让楚帆和菁菁叫我“妈”,如今,装什么装?!
但是,作为懂事的女人,我不会揭发他。
我笑: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,菁菁是你女儿!这世界可真太小了!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?”
“当然。”周信两个字回我,眸中似笑非笑,转头对周菁菁和楚帆说,“还不快去招呼客人?”
那两个人,一个压抑着怨恨,一个压抑着痛苦,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。
我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下冷笑,手背却倏的一暖。
低头,看见周信握着我的手,紧接着,呼吸落在我的耳廓,声音极低:
“南墙,你现在是我的女人,看我。”
我“嗯”一声,踮起脚,大大方方在他唇上亲了下。
他抿嘴,看着我,一点不嫌弃我的口红。
我看着他红了几分的嘴唇,一下就笑了。
上辈子,我眼里只有楚帆,连累了家人不说,还落了个悲惨下场。
如今……
平心而论,周信比楚帆好太多。
有钱,会保养,懂品位,知女人,更重要的是,身材超棒!
6
新郎和新娘招呼客人。
周信作为新娘的父亲,自然也要招呼客人,我陪在他身边,极尽荣宠,耳边“赞我的言语”比“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”还多。
我一直在笑,也一直能感受到不远处来自新娘的嫉恨眼光。
“怎么办?你好像把新娘子的风头夺了。”周信微微倾身,笑着问我。
“是啊,怎么办?”我皱着眉,笑着把球踢回去,顺便给了个讨喜的答案,“谁叫我男人比她男人优秀呢?”
周信开怀笑,不再招呼客人,拉着我入席。
“哎,菁菁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?”就我对周信的了解,他实在不像色令智昏的人,可他对我,某些方面,确实比对他女儿还好。
他没回答我这个问题,低着头给我剥了几颗煮花生米。
这是一碟临时加上的食物,来的路上,我看见路边有买煮花生的,顺口提了句“想吃”,便听见他喊了声坐在前排的秘书的名字。
7
婚礼有一个环节:父亲亲手把女儿交到女婿手上。
“别乱跑,狼多。”周信亲昵地捏了捏我的手,这才起身离开。
我目送他的背影,然后听见旁边楚帆的母亲冷哼一声,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都可以做你爸了!你怎么想的?被我家帆帆抛弃,也不至于这样想不开吧?”
我瞟了一眼她身上的名牌衣服,那种穿什么也藏不住的土气,便不再看她,继续朝周信离开的方向看。
“这话,要不待会儿你亲自问问周先生?怎么想的,找了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女人?”我笃定她不敢问。
“还不是因为年轻。”楚母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奚落,“有钱人谁不喜欢找小姑娘,玩几天而已。我奉劝你,早点认清自己几斤几两,别做白日梦!”
我不反驳,只露出明晃晃的大钻戒,托着下巴。
余光中,楚母的眼睛都直了。
周菁菁手上那个都没我这个大。
8
周菁菁挽着周信,在《婚礼进行曲》中,款款朝舞台中间的楚帆走去。
我看着台上那三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:两个仇人,一个工具人。
慢条斯理开口——
“我听说,周家小姐脾气不好,遇到不顺心的,打骂是常态,严重的时候,根本不把人当人。”
“唉,这门不当,户不对,楚帆嫁到周家,恐怕……”
我的话没说完,楚母已经动怒,一巴掌“啪”在桌上。
周围好些人看过来,她满脸尴尬,忙赔笑道歉,“不好意思,激动的,激动的”,待周围人重新把目光转到台上,她这才继续,盯着我,小声而愤怒:
“什么嫁到周家?楚帆是娶媳妇!”
“宋南墙,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!周菁菁可比你好太多了!至少不会眼比天高,做出傍大款的丑事!还有,你刚那话,不怕我给亲家公说?!”
我笑笑瞟她一眼。
“什么话?菁菁脾气不好吗?巧了,就是周先生说的。”
“12岁那年,她踩死养了3年的猫;15岁那年,不小心把佣人眼睛戳瞎,赔了30万;19岁那年,酒后开车撞死老人,后来还是找人顶包,这才躲过牢狱之灾……”
楚母脸色更加难看,她应该做梦也没想到,周菁菁竟然有如此辉煌的过往。
当然,这些事儿不是周信告诉我的,而是上辈子,我因为吃醋专门跑去打听的。楚帆什么都知道,可他依然要娶。
对他而言,周菁菁是他通往上流社会的捷径,是人生翻牌的最好契机。
“至于娶,还是嫁……”
我慢悠悠的,“你心里没点数吗?他们往后住哪儿啊?楚家吗?全世界都知道你儿子是入赘。”
周家和楚家,就经济实力而言,根本是两个世界。
周菁菁和楚帆无论结婚还是谈恋爱,主要用谁的钱,楚母一清二楚。
当年……
无论是上辈子的当年,还是这辈子的当年,楚母不光对楚帆与周菁菁谈恋爱表示大力支持,还三番五次在我爸妈面前耀武扬威。
“我家帆帆是要娶凤凰的!你家那丫头就是只山鸡。”
“帆帆要瞎了眼,才会和你家闺女在一起!我反正是反对的,她进不了我们楚家!”
“考上清北了不起啊?出国了不起啊?花了你们两个老东西不少钱吧?出来后还不是给人打工?!”
“我家帆帆就不同了,一旦和菁菁结婚,就是周氏的乘龙快婿!以后整个周氏都是他的!”……
我呛楚母,不过是为了给我爸妈出口气。
9
舞台上,两个同样挺拔的男人。
一个20出头,一个年逾40。
年逾40那个,身材完全不输年轻人,气质更是遥遥领先。
这个男人,我曾经问他:
“怎么做到的?好多人不到30已经大腹便便。”
他捏着我的下巴:
“连身体都把控不了的人,怎么把控人生?……嗯,还有你。”
想起他当时轻佻的语气,我忍不住想笑,然后就看见他从舞台上走下来,坐到我旁边。
“傻笑什么?在台上就看见你笑得像个傻孢子。”他一边问一边给我剥花生米。
“你才像个傻孢子!我明明在得意。”说话间,我朝楚母看一眼,再靠近周信,“我眼光比你女儿好多了!”
楚母自从看见我,脸色就没好过,此刻更是便秘一样。
周信仿佛没看见我的小动作,只宠溺地笑。
“淘气!”
10
淘气?什么是淘气?
成年人的淘气怎么可能就几句话?我很快用实际行动给他重新诠释了一番。
当司仪在台上问,“新郎愿意娶新娘吗”,我微微叹息,抬手,指腹在眼睑下方掠过,仿佛在擦眼泪。
台上某人果然迟疑了,我现在是他白月光,他看着我的方向。
“怎么了?”周信一手揽住我的腰,靠近几分,主权味十足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清楚周信的底线,他愿意宠着我,不代表他会纵着我毁掉这场婚礼,我摊开手指,露出准备好的一根睫毛,“刚眼睫毛掉进去了,已经弄出来了。”
周信用揽过我腰的手,顺势捉住我的手。
台上,司仪第二次问“新郎愿意娶新娘吗”,楚帆这才忙着回答“愿意,愿意”,司仪调侃了几句,把尴尬掩过。
周菁菁的眼神像刀子一样,时不时向我射来。
楚母也不看台上了,只狠狠地盯着我,生怕我再出什么幺蛾子。
我能出什么幺蛾子呢?
最多也就是在楚帆和周菁菁往香槟塔倒酒的时候,侧身,吻住周信的唇!
目光所及——
楚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周菁菁失态程度比楚帆还大,直接一个踉跄,楚帆没扶住她,只听一声脆响,紧接着稀里哗啦一片……
香槟塔整个毁了。
司仪一声叠一声的“碎碎平安”,偷偷看我和周信。
我心下得意,同时也做好心理准备,周信该推开我了,顺便给我个警告的眼神。
可我没想到,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,反而更紧了几分。
他回应了我的吻!
我,我,我……
我再没多余的精力关注其他人,其他事,眼前只有周信的脸,只感觉无数眼光在我身上扫过。
如芒在背,不过如此。
11
婚礼的风头彻底被我抢了。
周信吻了好一会儿,这才松开。
冰凉的眼神,眸中全是不悦,我触到他底线了。
“现在满意了?嗯?”凉薄的声线。
刚才吻得起劲的明明是他,我只贴了下,不过,和有权有势的人,你没法讲道理。
我很清楚,他下句话必定是“滚”,于是,我在他再次开口之前,拿起小坤包:“抱歉,我先告辞了。”
起身的瞬间,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,大力一拽——
我脚踝一痛,跌到他怀里。
“想逃?”他的声音在我头顶,低沉的,内有雷霆万钧,“把菁菁的婚礼毁了,就想逃?”
我不知怎么回,就听他继续:“给我乖乖坐着。”
也好,只要他不赶我走,只要留在他身边,报复的机会就多。
我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痛,重新坐在他旁边。
楚母则一改便秘的表情,得意地看着我。
我现在是折了爪子的猫,没法挠人,只能闷闷不乐,生生受着。
“哼。”
楚母冷笑,正待开口——
周信矜贵地朝楚母看一眼:“我这个未婚妻有些淘气,怎么,亲家母有意见?”
楚母能说什么?
只能一个劲儿说“没意见”,看我的眼神再次变了。
我有了周信撑腰,从内到外容光焕发,腰板儿直了,笑容有了,看楚母时的气势完全碾压。
周信鄙视地看我一眼,我猜他心里在想:给点阳光就开染坊。
不过,不重要。
爽了就行。
12
仪式在尴尬中举行完毕。
周菁菁和楚帆前来敬酒,周菁菁讽刺万分地喊了声“小妈”,我极不要脸地答应了一声“哎”,顺便朝周信的方向靠了少许。
楚帆看着我,半声叫不出口。
我不在意。
端起酒杯,在周菁菁酒杯上碰了下:“有情人终成眷属,菁菁才是最适合楚先生那个,祝你们举案齐眉,白头到老。”
楚帆眸光沉了又沉。
周菁菁高跟鞋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,扭头就走,楚帆连忙跟上。
楚父楚母脸上全是担心,目光紧跟着他们,周信只看了两眼后:“菁菁被我骄纵惯了,往后请多担待。”
他说着歉意的话,可语气中半点歉意也没有。
我认识他许久,也曾旁敲侧击问过他对女婿的观感,他岂止对楚帆不满,对周菁菁更不满。
在他看来,周菁菁就应该接受他的安排,嫁给他某个朋友的儿子,实现商业上的强强联手,说白了就是商业联姻。
他的理由很充分:
第一,生在他们这种家庭,对家族利益的责任比普通家庭来得更大。
第二,如果周菁菁能力卓越,经商手段非凡也就罢了,偏偏这么多年,她读书不行,能力一般。既然能力一般,那就应该在婚姻上下功夫,嫁给个不输于他们家的,再不济,选个能力强的!
结果,楚帆有什么?
除了一张脸能看,会打个篮球,啥都没有。别说清北,就连958,211都没考上,就一个普通的本科。
我说他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成绩不好的。
他回了我一句:学历是最简单的筛选人的方法。
第三,周菁菁从小骄纵,作为人,她缺乏最基本的同理心,闯祸本领一流。
若嫁入豪门,真要犯了什么事儿,婆家加周家,还能护得住她;可嫁给楚帆,除了穷亲戚一大堆,根本谈不上任何助力。
第四,楚帆管不了周菁菁,婚后必定也是阴盛阳衰,婚姻怕不会长久。
13
那天还发生了一件事。
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现在想起来,有点甜。
婚宴散场,周信起身,我坐在椅子上没动。
“不走吗?没吃饱?”他伸出一只手,稳稳地放在半空,示意我和他一起。
“你先走吧!我再坐会儿。”我仰头看着他,一是脚踝痛得厉害,我需要没人的时候,脱下鞋看看,二是我想回家,看看爸妈和我弟,我想他们了。
他想了想,屈尊降贵地蹲到我面前,提起我的裙子,露出我的脚踝。
“怎么肿成这样?”他皱着眉,小心替我把高跟鞋脱了,“是我之前拉那一下?”
他抬头看着我,声音再柔了几分:
“怎么不说?”
也许是他眸中的心疼太过明显,那一瞬,我心里蓦的生出几分委屈:“你宝贝女儿结婚,我已经出了两次幺蛾子了,哪里敢出第三次?”
他笑。
“你也知道你在出幺蛾子啊?!”他打横抱起我,笑骂,“活该!”
“你带我去哪儿?”
“医院。”他说,“先去照个X光,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后遇到这种事情,第一时间告诉我,知道了吗?”
“嗯。”
那一刻,我很痛,也很想哭……
前世,如果有一个人如此对我,我就不会死那么惨了。
“周信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
14
我和周信是在国外认识的。
我看见他就知道他是谁,当时的我,未曾想过做他的女朋友。
我恨周菁菁,也恨周信,能生出养出周菁菁那种目无法纪的女儿,能是什么好人?!
巧的是,他是我学长。
不光是国内那所一流大学的学长,也是我读研究生的藤校的学长,我和他的求学轨迹出奇地一致。
之后,他但凡到英国,就会约我吃饭。
几次后,我和他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,他体力好得不像话。
那天晚上,我默默承受着,心里却有报复的快感:周菁菁抢了我男朋友,我睡了她爸!
“你第一次?”周信很意外。
我这辈子确实是第一次,重生后没谈过恋爱,所有时间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了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纠缠你。”我连坐起来都困难,依然特骄傲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说,“你当露水情缘也好,捧场做戏也罢,都无所谓。”
他靠在浴室门上,看着我,挑了挑眉,半晌来了句:“要不考虑下?我单身。”
单身?
这下轮到我意外了,总裁别闹好吗?你女儿和我一样大,你给我说你单身!
上辈子我没关注过周信,这辈子因为有交集,找过些他的资料,基本是商业方面的,他的商业理念和手段,没料到他自己爆出个感情方面的大瓜。
“我除了年龄大点,其他应该还好。”他说。
我看了看他浴巾上方的人鱼线和小腹肌,觉得他这句“应该还好”略谦虚了些,便回了句“我考虑下”。
他理所当然把我的这句“考虑下”视为“答应了”,之后跑英国的频率明显增多,说是开拓市场。
我疑心他开拓的不是市场,而是我。
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和我在一起,至于市场,他丢给了我,说是给我练练手。他家珠宝的主战场在国内,国外份额极低。
我没有拒绝。
一是,我只要和他在一起,就有种报复周菁菁的感觉;二是我需要了解他们公司,周菁菁和楚帆都在他的公司;三是,他给了我久违的,像爱情的东西。
皮肤的渴望与心理的渴望一样浓烈。
直到半个月前,他做完运动,从枕头下摸出钻戒,套到我指上,说“菁菁和楚帆快举行婚礼了”,问我想不想“听他们叫我妈,应该会很有趣”?
我怔怔然看着他:他……知道?
“你该不会以为菁菁交往男朋友,我连对方的过往都不打听吧?”他问我,吻我额头。
“我第一次看见你,就知道是你。”他顿了下,“……他配不上你。”
我也知道楚帆配不上我。
我念念不忘的,不是他抛弃了我,而是,我的死。
“戴上戒指,和我一起参加婚礼?”周信的声音在我耳边,低低的蛊惑,“南墙,你会开心的。”
我答应了。
15
脚没什么问题。
只是韧带拉伤,软组织出血,看起来可怖罢了。
从医院出来,我要回家,他不许。
“在我家先住几天,好了再回去,否则你爸妈以为我欺负了你。”
“回国这么久,连男朋友家住何方都不知道,你这个女朋友怎么当的?一点不称职。”
“本以为回来后,每天有早安吻,晚安吻,结果连人都看不到!”
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早餐吧?大师级别,要不要尝尝?”……
周信亲自开车,我坐在副驾,无意识的转动他给的那枚钻戒。
还,还是不还?
他看我一眼,仿佛猜到我心中所想:“戴着吧,不值钱。”
我诧异地看着他:
这么大个钻石,比周菁菁结婚那个都大,你给我说不值钱!你好歹也是霸道总裁,送个假的有意思吗?
“是真的。”他再次猜到我心中所想,“我是说钻石本身不值钱,一颗石头而已,资本让它变得仿佛贵重。”
我懒得跟他说话,转头看向窗外。
这个道理,我难道不懂?
他笑笑,右手覆上我左手手背:“南墙,有句话你听过没?易得千金宝,难得有情郎。”
我回头,朝他翻了个白眼:“周总,您该不会是隐藏的恋爱脑吧?”
他抿嘴。
目光看着前方,假装专心致志开车。
16
我和周信的关系,我妈当天夜里就知道了。
我当时正持宠而娇,正把他压在沙发上,正居高临下,蛮横不讲理地说他在婚礼上吓到我了,明明我只是贴着他的嘴做做样子,是他主动亲的,最后他却用那么可怕的眼神凶我!
我以为他至少要道个歉,要宝贝两声,结果——
“只是做做样子?嗯?”
不愧是霸总,人在下面,声音很轻,气势却很高,挑挑眉就把不悦传递得淋漓尽致。
这个人,当时是在吃醋?
我的求生欲瞬间迸发,连忙用嘴再次贴上。
“那是在外面嘛!”我娇娇地说,“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……”
柔软的唇瓣,每说一个字就碰一下。
我有许多疑惑:
比如,我到底什么时候上了这艘贼船?比如,我明明只是为了报复,为什么会在意他的感受?
扶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紧,周信的眸光越发幽暗。
“现在呢?”他翻身。
我和他一起跌到地上,地毯很软。
“南墙……”他凑近我。
“嘟嘟!嘟嘟!”
手机在沙发上疯狂震动,伴随震动的,是设置给家人的特定铃声。
我抓起手机,看着屏幕上“妈妈”二字,心头一紧,空气中所有暧昧因子都停止了跳动。
我推开他,翻身坐起,食指贴在他的唇上。
“嘘!我妈的电话。”
某人欲求不满,几乎怨念地看着我。
我凑过去在他脸上贴了贴,他这才起身,赤脚朝卫生间走去。
我看着他的大长腿,笑了笑,接起电话,我妈的声音从听筒传来,分贝比平时高了7倍不止!
尖锐的。
她问我是不是和周菁菁的父亲在一起了。
是为了钱?还是报复?
周信洗手间也不去了,折返回来,再次坐到我对面,堂而皇之偷听我电话。
我妈说,无论哪一种,都不能用感情作为手段;说有钱人没良心,大多只是玩玩而已;不要想着嫁入豪门,我家高攀不起,找个普通人家就好。
我看着周信,心想,我也没想高攀他!
我妈犹豫了一下,又说,这几天先别回去了,就住外面,过几天再回去。
我一听就知道出了事,再三询问,我妈不说,我挂了电话就给我弟打过去。
我弟没好气地说,楚帆他妈刚在楼下大喊大叫,说我不要脸,傍大款,被楚帆抛弃了就去找了个老头子!还跑去大闹楚帆的婚礼!
别说一栋楼,周围几栋都听见了。
我家住的单位房,邻居们也都认识,说“看着我长大”一点不为过,也难怪我妈叫我暂时别回去,怕被人指指点点。
“我说姐,你好歹高材生,海归,人也漂亮!随随便便一挥手,追你的人至少一个排吧?多少年了,为了楚帆那个瘪三儿,至于这么想不开吗?”
我没回答他,只看着周信,不平于“老头子”三个字,半晌闷了句:“他不老。”
“啊?”我弟在那边很是诧异。
我看着周信戏谑的目光,仿佛小尾巴被人踩了,无名火顿时冒了起来:
“啊什么啊?!我说他一点不老!比楚帆那个混蛋好看100倍!成熟男人的魅力,你懂不懂?!不懂就去问咱妈!”
我的脸很烫,说完“啪”地挂上电话,一瘸一拐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。
再回到客厅,周信依旧坐在地上,只换了个方向,单手摸着下巴,看着我。
似笑非笑,像个老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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